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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3月25日 星期二

青春。

【『青春這兩個字,為什麼橫的筆劃這麼多?』沒有橫逆,不成青春。】 
  究竟,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思索未來?從什麼時候開始看見自己與周遭來來去去的人們之間的隔閡?什麼時候開始叛逆?什麼時候跨越青春?我自問自答,卻始終沒有答案。
  極其慘澹的哀愁緩緩湧上,酸酸的,灰灰的。看完《藍色大門》,我卻仍捧著書不肯放,似乎這樣便可以抓緊青春,抓住過往。盯著書末最後一頁上的幾行字:『我們試著寫了n種結局給你看,可是媽的,現在才發現,青春這故事,好像怎麼寫也寫不完了……』我啞然失笑。青春像首唱不完的情歌,再甜美的歌聲亦掩飾不了歌詞中令人心碎的記憶。
曾經盲目摸索,橫衝直撞,以為自己在青春這條路上走得與眾不同;又或者,我們汲汲營營,三五成群,標示著屬於「我們」的青春年少。然而,我們卻都忘了,當盲目摸索的人不再摸索,三五成群的小團體各自東西;青春這玩意兒,已在不覺間悄然遠走不留痕跡。沒有辦法界定長大,一如我無法盡數青春。阿孟推開藍色大門之際一夕長大,單純的小士分享了阿孟的秘密之後不再單純。
回首過往,我不記得是怎麼由壞孩子走向正途;又怎麼由聽話乖巧變為叛逆乖悖,最終回歸自我。只記得孩提時身上青一條紫一條的傷,記得國中因頂撞母親被甩了幾十個耳光。忽地,記憶線啪的一聲整個斷了,一片空白;而空白的另一端銜接著的是有夢想有未來的不再乖僻的自己。十五歲的陽光,在十九歲夏季的夜晚迷了路。
  青春一如阡陌縱橫,當下不自覺地直往前走,待走至自以為該休息的地方,回首卻找不著來時路。可能迷失無助,可能走岔了路,甚至可能誤入歧途;記憶隨著走過的路日漸增多卻不見得會隨之增長;曾經自以為自己能用力記住不想忘卻的事,到頭來卻只能從殘缺不全的零星筆記中憶起。原來,記憶並不可靠;原來,我迷了路。

PS:續上篇,這是其二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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